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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紐約到賓州亞倫城,再到華盛頓D.C.,吃到屬於美國的食物之餘,還回味到正宗家鄉味。



  八月底離開花蓮到台北閉關,以一股不成功就無顏見江東父老的心情,埋頭找資料、寫故事。儘管在這段期間,與老爸老媽在台北有過短暫的相聚,不過,卻不曾吃到老爸的拿手菜。懷念家鄉味的心,彷彿被放入保鮮盒之中通過海關檢驗、飛過大半個地球,在亞倫城老姐的新窩開封,迎接了大快朵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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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姐很幸福,咱們家「阿義師」運用美國超市的新鮮食材,一樣可以變出一道道爸爸的味道。這一點一點的台灣味,在充滿肉味及餐餐飽食的美國餐點中被點綴地恰如其分。而異地家鄉味的狂潮,即將由北卡羅萊納州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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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華盛頓D.C.,對面車道湧現進城上班的車流,我們則是一路順暢南下直抵North Carolina的首府「City of Oaks」―Raleigh。一抵達阿姨家,不由得對那美麗的社區及精緻的房屋發出讚嘆,這是繼紐約的阿伯家之後,第二次踏進夢幻的美國宅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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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長這樣的房子,裡面的裝潢就是可以這麼「美國」呢?壁爐、大廚房、大客廳、一個小的餐廳之外加上正式的迎賓餐廳、位於一樓的車庫兼倉庫,真得都跟電影裡面的一樣耶!以磚塊砌牆而非鋼筋水泥的構造,在沒有地震及龍捲風、颶風,只怕雪災的美國東半部可以過得安穩。隨口說著:真想在花蓮弄一間這樣的房子,就被土木專家「阿義師」打槍:早就被地震震垮!只屬於美國的東西還是把它放在美國的大地才對,果然,適合用「夢幻」形容。
  阿姨做好一鍋他的拿手菜―肉羹湯,等著我們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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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帶著我們前往市中心,一探首府的美麗。阿姨一直嚷著這小州的小首府不夠看什麼的,但小卻小的精美,看上去仍就很有派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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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於州政府前聳立著的雕像,是三位與北卡有關的偉人,其中,就屬被印在美金二十塊上的第七任總統Andrew Jackson最大牌。在這雕像面前,當然要拿出美金二十塊來跟他合影一下囉!
  安德魯·傑克森在位的1829~1837年間雖然使美州的領土向西擴大,但最受爭議的是強行遷移印第安人這點,即以東部的部落所有地,交換當時已有州界以外之西部遙遠國土,當然,名義上雖是「交換」,但實際上有多少是「強迫」的,就交由歷史學者去考究了。傑克森執政期間,向西遷移了超過45,000名的印地安人,使其有了「印第安人殺手」的稱號。其中,以Cherokee為首的印第安人走了一千兩百英里到達新的印地安領土,在這段被迫遷離的過程中,大量的人因飢餓、曝曬、疾病而死,其血淚史便是「Trail of Tears」的由來。
  我們進了州長辦公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幸運地碰見正在上班的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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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州長,而是導覽義工在為孩子們做戶外教學,曾經是州議會的地方,現在成了古蹟供後人欣賞。
  老爸的英文名字叫作Cary,他說小時候大家都以「CARA」的音叫他,那是一個沒有意思的發音,叫著叫著,索性把英文名字取為Cary。很巧地,位於Raleigh一旁,車程只要十多分鐘的地方就叫Cary!阿姨帶我們來這邊看他口中小到不能在小的火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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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國這麼大的國土,近程要不開車,要不長途巴士,遠程當然選擇飛機,因此火車的利用度不高,甚至聽說有時火車票還比機票貴不少。也因此,儘管如人口十三萬的城市Cary,其一丁點的火車站倒也不是無法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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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老媽第一次踏進久違老友在美國的勢力範圍感覺如何,我覺得還蠻酷的說!當年是個「來來來,來台大,去去去,去美國」的年代,有多少人在畢業後選擇到美國,阿伯、阿姨就是一例。他們在異國打拼多年後,也順理成章成為美國人,當然,他們並沒有放棄中華民國籍,至今仍會因為要投票而回來家鄉。台灣,與他們的距離雖然遙遠,但終究仍是他們的老家。
  反觀他們的孩子,美國,成為他們的家。新家老家的差別只是美國境內的距離,並非國與國之遙,對他們來說,台灣,又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呢?所謂的ABC,因為生長的環境使得第二代操著流利的英語,父母若是堅持一點,或許與孩子之間還能保有中文的命脈,而孩子之間,則無法讓中文成為溝通的工具,因為已然習慣英語了。阿伯與他們的小孩之間全以英語溝通,而阿姨這邊,他說兩個小孩有一個從小就愛跟他說中文,至今他們仍會以中文交談。
  一個小孩生長在美式環境要他從哪裡習得中文?因此,父母對語言的保存與流失的立場就佔了絕大的因素。或許,用「保存與流失」太血淋淋了點,用「說與不說」應該來得溫和許多。當然,父母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絕對沒有對與錯,也絕對沒有義務。只是,至今聽過太多ABC回到師大學中文的例子,不管是他意識到了中文正漸漸變成強勢語言而想學也好,發現到自己應該學習身為中國人/台灣人的語言而學也好,如果早知道如此那何必當初呢。
  從小生長在閩南語與客家話家庭底下,因為一些原因沒有承襲到客家話與閩南語,我曾經後悔,亦曾經埋怨過。當我知道不論是外在因素或是自我因素的關係使得兩種語言在我身上沒有保存而流失掉時,如果今天換作我是他們的爸爸,我會想當然爾跟孩子們說中文,逼他們說中文。因為我知道,我不能再將中文從他們身上流失掉,況且,那還是一個前景看好的語言金字塔頂端、有著眾多使用者的中文。
  從宏觀的角度看,客家話與閩南語似乎已變得不那麼重要了。可是,我還在台灣,既然我還在這塊土地上,或多或少,我就不能忘記屬於這塊土地上的語言。當然,其順序不得不是閩南語大於客家話就是了。

  回到阿姨的夢幻之家,他開始張羅晚餐,準備大展身手,道地的台灣味上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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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干扣肉,自製蝦球火鍋,炒芥菜、牛蒡紅蘿蔔炒豆皮、生魚片及炙烤魚,比我家老爸辦得還大桌,在Allen Town找不到的家香味全在這邊給找到了!

  席間,阿姨問我來美國除了參加姊姊的結婚典禮,還有沒有想做的事。
  我說:Outlet、牛排與美酒!
  
  這三大願望是老姊當初在安排行程時問過我的。Outlet是因為自從老姊去美國之後,幫我買的衣服褲子鞋子全都在便宜的Outlet入手,加上他們在感恩節才在全美最大的Outlet―Woodbury買到殺紅了眼,如果我沒有逛到,我可是會給他們來個白眼!牛排,到美國當然要吃美國牛,就算在台灣有啥狂牛症的新聞也沒在怕,老美不各個吃的津津有味嗎,所以一定要給他吃個幾十盎司才爽!美酒是本來就愛喝,到哪個國家都一定要喝一下當地的酒,就像到每個國家都要看一下當地的正妹一樣!
  我的第一個願望,就在離開北卡要往喬治亞的路上即將完成!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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